泡影
*双贞
*ooc+渣文笔
“我昨天晚上……见到她了。”
贞德似乎有点兴奋过头了，平素温文尔雅的圣女此刻却像只不安分的麻雀。
她的乍现似乎让圣女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一些……事实。
“贞德小姐看到了谁呢？”玛修一如既往认真地问道。
“Alter。”
“……怎么可……”
玛修在一瞬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很快连同到了嘴边的话一起收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贞德歪了歪头，眼中全是疑惑。
玛修站了起来，眼前这位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没什么……只是，请您多保重身体……”
“啊？谁？”罗曼医生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Alter。”
罗曼愣了一下，接着想起了什么，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你是不是看错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从一般人类范畴来说体温正常应该是没事。
“绝对没有。”
贞德拿开他的手，脸上露出些许不悦。
昨天在她房间里的绝对是Alter本人，她非常笃定，近乎偏执。
“啊……哈哈哈，那挺好。”罗曼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更自然点，她那副认真的表情实在不忍心让人去破坏掉，“啊对了，有时间到我这做个检查。”
这么说着，他挥挥手离开了，在贞德看不见的角度暗自叹息。
“可怜的姑娘……”
“你说那个突击女？”漆黑的骑士王瞳孔一震，“不可能。”
“难道我的眼睛连一个人都分辨不出来吗？”贞德皱了皱眉头，
“……那你绝对是疯了，出幻觉了。她早就……”
“死”字刚到嘴边，她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骑士王烦躁的把手中啃了一半的汉堡丢到一边，这么一折腾她顿时兴致全无。
贞德见此情形知趣地转身走开了，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留下一个落魄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那个背影的骑士王甚至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是吗。”藤丸立香有些头痛地扶了扶额头，“要真是这样，那她估计是不方便露面吧……”
他知道面前的圣女明显是相思病发作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当一个不近人情的混蛋。
“嗯……是这样的……”圣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想见见她吗？”
“啊，不，不必了，”立香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撑起一个弧度适中的微笑 ，“还是让她多陪陪你吧。”
“嗯呢。”少有人对她眼中的奇迹报以积极的态度，至此她算是达成了一个小目标。
看着她满足的笑脸，立香心中的负罪感又多了几分，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让她面对固然不好，但就这么让她沉溺在虚无中也未必有什么益处。
“我回来了。”距离她上一次像这样兴致勃勃地推开门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了。
那边床头坐着的，正是她日夜所思的爱恋。
“你还是那么聒噪。”
Alter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色
“因为一个人寂寞久了嘛……”贞德颇为欢快地坐到她旁边，倚靠在她瘦弱却格外有力的肩膀上。
这不是梦，由身体接触传来的温度这样清晰地告诉她。
“给我准备的？”Alter指了指桌角冒着热气的咖啡杯。
“老样子，什么都没加。”
小酌一口，温度刚好，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像是个信号，舌尖连同心底一起变苦了起来。
“最近怎么样？”
“还好啦，这段时间新成员比较多，出击的次数也变多了，很累，但是很充实。”
“撑不住了就歇歇，知道没？”
“我可比你懂得照顾自己。”贞德做了个鬼脸。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要你听我的话。”
“嗯嗯。”
“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不要和别人走太近，因为你是我的人。”
Alter空出一只手，抚摸着对方金色的长发，她很享受这种事。虽说是个村姑，但是发质意外的好，还散发着淡淡的甘草味。
短暂的沉默。
“大家……都不相信你来了。”贞德低着头用手指在Alter的手背上比划着什么，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管他们做甚，”Alter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轻哼声，“反正看见的又不是他们。”
“所以……你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呢……”
那一瞬间Alter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哪怕……多陪我一会儿……”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不过倒也是好事，她懒得去深究。
然而仅仅只是看着自己的所爱，她内心的痛楚就仿佛能传达到每一根神经似的，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没那么容易的，傻瓜……”
我的存在本就是漂浮不定的泡影，说不定能再看见你就已经是极限了吧。
两个人的内心除了痛还是痛。
把圣女搂入怀中，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身子在发抖还是对方的身体颤抖得太厉害，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胸口正在变得愈加湿热，以及难以抑制的啜泣声不绝于耳。
“既然我不能过久驻足。”
魔女略有些粗暴地将圣女压在身下，用舌尖撬开圣女的嘴唇。
“那我就让这记忆里的每一秒都印象深刻。”
近乎失控地撕扯着两人间最后的阻碍，直到那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玷污圣洁的罪行使魔女愈加兴奋，风雪的呼啸声成为了使圣洁堕落的帮凶，而目睹这一切的时间老人只能借钟表的齿轮发出一声声地叹息。
也许是快要忘却了的主听到了他虔诚的圣女的祷告罢，他对她的执念给予了回应，估计这就是她们最后的狂欢了。
清晨。
昨晚，魔女坐在她的床头饮下了她准备的咖啡，而此刻那里却是咖啡倾倒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如果是梦，那这个梦还蛮真实的。
圣女两眼挂着晶莹，她知道，从这刻起，她就真的只剩下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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