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

身份

*ooc+渣文笔

*双贞



        多年未见的闺蜜,突然收到了她的消息。

        Alter解开西装的领带给自己扇了扇风,拿起不合时宜亮起的手机。

        “我要结婚了。”

        ——贞德发来的。

        Alter经过快速的思考,确定这是真的。

        毕竟凭Alter对那村姑的了解,她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做打开话匣子的引子。

        “呵……哪个瞎了眼的能看上她啊……”

        Alter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简短的请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扭曲的神情和阵痛的心脏。

        “当伴郎就当伴郎,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像是在安慰自己,话说完Alter还愣了一下。

        那天晚上她失眠了,倒不是因为别的,她总是不受控地去幻想着第二天看着那对新人走红地毯的样子,然后把牙咬得嘎嘣响。

        第二天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西服,小心翼翼地熨过后,严丝合缝地贴在她完美的身材上,从不在自己形象上下功夫的Alter难得好好打扮了一番,不过以专业眼光来看也就是化了个淡妆。

        她按照贞德给的地址找了过去,一大老远她就能感受到那种令她不适的热闹氛围,到了会场,虽然她并没有与那些熟面孔有过多少往来,但是她仍清晰的记着他们的名字。

        “你这身可比之前帅多了。”贞德打着趣,她是向来不避讳Alter的男性化着装的。

        “今天站在你旁边不得穿得正式点?”

        当今天的主角终于登场,她的目光便一刻不停地聚焦在新娘子身上。贞德难得把她的麻花辫散开来,小麦色的长发自然地躺在白色的婚纱上,在人头攒动的会场中确是算是一股清流,让Alter萌生了冲上去抱住的冲动。那个吉尔德雷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本以为自己要么会怒火中烧,要么会泪流满面,此刻Alter却比任何人都要淡定。

        她自己从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遥不可及,而现在那个男人,那个夺走她挚爱的男人的出现无疑是为她这妄想画上了句号。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冲上去揍那男人一顿,然后抱着她的贞德逃婚。可这样的结果就是她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也罢,也罢,若她能幸福,自己牺牲些也没什么。

        Alter双目有些失焦,看着站在神父面前的两人身影愈发模糊,一时间,庄严的宣誓,喜悦的欢呼都仿佛从这世间消失,只有爆炸般的嗡鸣响彻耳畔。

        之后,伴娘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收起了那副落魄的样子。

        踏在并不属于她的红地毯上,她目送着对方走向幸福的殿堂,也目送着自己的情感走向冰冷的坟墓。

        最后,所有的欢声笑语都离她远去,只留她一个人在教堂中低头啜泣,几缕阳光下的圣像对那心碎的人无动于衷。

        可惜这种事向来不能重开,只能抛给时间处理。



        时间过得很快。

        那份懊悔和不甘早已埋没在现代社会的繁忙之中,Alter已经习惯了独行的日子。

        “您的咖啡请拿好。”

        “谢谢。”

        这样的对话Alter每天都会在这里进行一次,虽然言辞中充斥着敬词,但来往却没有什么感情色彩,这是所有地方都达成的一个共通之处。

        原本加紧了脚步跟上这一天的节奏的Alter却在那里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身影。

        贞德?

        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麻花辫散着,头发也不再有光泽,那双湛蓝如湖底的眸子也多了几分不该有的忧郁。

        很奇怪,Alter只是看了那双眸子一眼便再也走不动路了。

        “哟,稀客。”Alter放下自己的咖啡,在贞德对面坐下,“怎么有兴致来喝咖啡了?”

        “唉……?”贞德愣了一下,“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去上班吗?”

        “不差这一下,”Alter轻轻笑了笑,“你呢?不应该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吗?”

        “……晚上再细说吧。”贞德垂下眼去,做梦一般地说道,“对面酒吧见。”

        那天重新燃起的期待让灰色的天空多了些色彩。


        下班之后Alter如约来到了贞德所说的酒吧。

        结果一来便看见那村姑不省人事地倒在吧台上,旁边倒着横七竖八的杯子,里面还有未喝掉的酒,流的到处都是,说她人泡在酒里都不为过。

        “合着你是找我给你付酒钱是吧。”Alter背起贞德,顺手把自己的风衣披到她身上,非要说,Alter并不心疼那几个酒钱,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也许是喝得太醉,除了几个含糊的闷哼声再无其他。

        “明知道酒量不行还傻喝。”

        她还是那么轻,和印象里的差别不大。带着酒精味的气息顺着脖颈钻到鼻腔里,又变成了甜的味道。如此令人想入非非的场景,可年轻的那份悸动早已不在,以前牵个手都能心跳加速的Alter现在该死的淡定。

        比起这些,Alter更想知道是什么事能让她到买醉的地步,不过看这架势想要得到答案只能等她清醒过来了。

        一来不知道贞德家在哪,二来Alter确有那么些私心,她把对方带回了自己家,把两人都有些濡湿了的外套往洗衣机里一扔,然后把贞德安顿在她从未有过第二个人的双人床上,自己坐在床沿背对着一时竟不知道做些什么。

        上一次这样亲密是什么时候?大学?

        直到洗衣机的提示音响起,Alter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正欲站起,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被攥得发红。

        不是恶作剧,而是出于人求救的本能抓住了离她最近的东西。从贞德那紧锁的眉头看怎么都不是什么好事。

        Alter脑子一热,翻身上了床,把对方搂进自己怀中,她这么干的时候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正砰砰直跳。她摇了摇头,把那些无聊的想法从脑中甩出去,任由贞德菟丝子一样的手环住自己。

        闺蜜在一张床上睡也没什么吧……?

        对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那些细碎的话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本有些困意的Alter瞬间打了个激灵,她忽然想到今天那些反常的事情。

        那一瞬间真相大白,除了一贯的愤怒之外,竟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

        “傻子,”Alter做梦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还有我。”

        对方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对不起……Alter……”


        该说Alter是好运气呢,还是造化弄人呢。

        见贞德始终没有要醒的意思,她又不忍心叫醒前者,她试着去她记忆中贞德之前的住址试了试,结果刚好让她撞上了。

        尽管对方比自己高出一头多,Alter的气势依旧不输。

        “过得挺滋润?”

        “你是那天那个女扮男装的货?”

        “嗯哼?”

        “现在这是帮她出头来了?”那男人鼻腔中传出不屑的哼声。

        “我不喜欢跟你这种人讲太多。”

        “所——”

        话还未说完,一记重拳便直冲他面门而来,把他剩下的词全部打回了肚子里。

        别看Alter平时西装革履,一副标准的社畜模样,但卸下这层皮,她也是能让彪形大汉绕着走的狠人。

        “老娘把心爱的女人让给你,”Alter一脚狠狠地踩在男人的脸上,又意犹未尽地在上面啐了一口,“不是让你这样糟蹋着玩儿的。”

        自己爱的人,还是让自己照顾更放心。


        贞德是被警察的电话唤醒的。

        得知Alter正在局子里蹲着,她急匆匆地从床上弹起来,连外套都顾不上穿便往外走。

        她到的时候像刚跑完一千米最后那一截冲刺完之后,脸通红,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但还是冲到Alter面前,隔着一层铁栅栏细细地检查她身上的所有零件。

        “……你还是那么暴躁。”贞德瘫坐在地上,隔着栅栏和Alter背靠背坐着,金色的瀑布和白色的交织在了一起。

        “仅限这次。”Alter扯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外面这么冷你还不多穿点?我衣柜里又不是没东西。”

        “哪顾得上啊……”贞德叹了口气,“或许我不该来打扰你的……”

        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知道么,”Alter伸手穿过栅栏的间隙,握住了贞德有些冰凉的手,“我从来就不想做你的什么闺蜜。”

        贞德静静地听着,周围的空气都不再像先前那般焦躁。

        “我想做的是你丈夫。”

        

        谁也不会想到,她们在警察局的牢房度过了她们第一个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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